低头看去,两人昨儿洗过就睡下,头发没梳理好,这会儿你缠我、我缠你,全都绕在?了一起。
谢玄英抓起发结研究了会儿,拿过枕畔的?刀,割断两簇缠绕的?头发,装进贴身的?荷包。
转头对上双初醒的?眼睛。
程丹若捋着鬓边断了一茬的?头发,拧眉:“你做的?什么好事?”
“结发夫妻,解开不吉利。”
谢玄英振振有词。
程丹若无言以?对,这人迷信的?时候真迷信。
懒得理他。
她系好衣带,穿袜子?套鞋,预备起床。
出门在?外,依旧是男装打扮,今儿穿的?是青莲色直身,绿得好比手术服。
而谢玄英穿的?是青色蟒服,绿得很低调,金纹很闪烁,好在?外头还要穿甲胄,多少遮掩掉一些光泽。
程丹若提起一件齐腰明甲,哪怕是半身的?背心,分量也相当可?怕:“你每天就穿这个??”
“这算轻的?。”
谢玄英接过,让柏木和松木服侍着穿上,两幅战裙系在?腰间,可?以?保护大腿,又不妨碍日常活动。
程丹若只见他穿过一次全甲,审美非常古代,威风赫赫,无比醒目,仿佛人群中的?靶子?。
但所有将领都这么穿,以?显威仪,稳定军心。
她瞅了两眼,承认道:“挺好看的?。”
他微不可?见地弯弯唇角。
今天的?早饭是面条,加了鸡蛋,说不上好吃说不上难吃,不过对付一顿。
吃过饭,便各自分开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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