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舟眼帘未动,“说。”
“此前刺杀你一事,季大人已经将该查的证据尽数查到了,此事背后牵扯到闲王和皇后等人,陛下昨日已经命令季大人将此事停办了。”
顾璟舟轻点扶手的动作一顿,微微睁开眼看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语气冷厉,“确定没有查错?”
感受到来自上位之人明显的杀意,那黑衣人将头埋得更低,“不会错,此事在昨日已经结案了,陛下的意思是这次不会再往深处牵扯。”
“而且——”
那黑衣人看了顾璟舟一眼,“昨日陛下还亲自去了顾t府吊唁。”
也就是说,皇帝根本不知道他顾璟舟还活着一事。
顾璟舟眯了眯眼,神色冷得厉害,“那季辞人呢?”
“扎西说,季大人今日从北崇关一回去,就直接去了别庄,待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之后又急匆匆离开了,他一路跟去,见季大人进了宫,应当是陛下急召,直到方才,才从宫中出来。”
“出来之后呢?又去了别庄?”
“是。”
漫长的沉默融入漆黑夜色。
今夜月黑风高,不是个好时候。
顾璟舟拿起手中的荷包,手指抚过那本来应该绣着“南砚”
二字的位置。
良久,他忽然嗤笑一声,满眼讽刺,“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赝品而已。”
程宿出来的时候,恰好听到他说的这句话。
他视线向下,看向顾璟舟手中捏着的荷包,一时不知道他是在说荷包,还是在说人。
他走到顾璟舟跟前,看了眼尚在跪着的黑衣人,又看了看顾璟舟,对那黑衣人挥手,“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得了令却仍一动未动看着顾璟舟,直到顾璟舟随意挥了挥手,他才起身快速窜入黑夜中。
“主子——”
“程宿,备马,我要即刻回京。”
程宿一愣,“可季大人不是说……”
顾璟舟从房中拿了佩剑,想了想,又将今日从脂粉铺子买的那一堆东西带上,边往外走,边冷睨了程宿一眼:
“我是你主子还是季辞是你主子?!”
程宿闭嘴不语,叹了口气,先他一步将他拿着的东西绑到马上。
顾璟舟趁着夜色纵马疾驰在空荡的街巷,果然还未拐出这条街,四周便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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