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桩婚事,他虽是别有着目,却也是认真对待着的。

若非与婠婠渐渐的熟悉起来,他此刻不会这样的两难。

原本预想的洞房花烛夜,无非两种结果。

要么婠婠将他丢出门,要么按循程序圆房。

可是偏偏,他们之间的交集忽然的多起来。

更是知晓了她对自己有着那样一番的心思。

如此一来,圆房与不圆房便就成了两难之事。

若是圆房。

有朝一日她的失魂症好起来,想起了展笑风。

到那时该当如何?

若是不圆房。

此时她对他正一腔情炽,不圆房的话她心中许是会难过的吧?

左右为难间,凤卿城决定吃饱了再说。

不想才一站起身,婠婠就嗤嗤的笑起来。

侧目过来,看着垂着头越笑越是开心的婠婠,凤卿城一阵的不解。

“婠婠何故发笑?”

婠婠抬起头来,望着他道:“没什么。

只是想到从今后日日夜夜都能对着恒之,就忍不住的开心。”

又、又来了!

这种时候,再要说这种话,更是叫他无措了好吗。

凤卿城觉得自己手脚有些木,一时间不知道该要往哪里迈步,该要往何处安放。

婠婠却是动作流畅的起身来走到妆台前,装模作样的翻了翻上面的物什。

嫁妆是今日才过来的,却被早已被安放的妥帖,与定北侯府备下的物件混杂着摆到了一起。

婠婠只能认出金莺手制的那几样脂粉膏子和一些首饰。

其余物什竟是不知哪件是陪嫁的,哪件是定北侯府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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