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那股波动莫测的情绪,翻过了最后一页案卷,赵子暄站起了身,步若流星的走到墙边,摘了悬在墙上佩剑就向外行去。
行至殿外,他又停了下来,转回身慢慢的踱回殿中,重新安置好佩剑。
之后他就那样动也不动的立在墙边,静的好似雕塑。
殿中只书案前点着些灯烛,远远的照过去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轮廓。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多久,赵子暄终于转回了身。
他扬声唤来了内侍官,下达了两道旨意。
第一道,即传孟正前来。
第二道,备宴。
传完这两道旨意后,他向婠婠说道:“委屈阿婠暗中看护。”
这意思很容易理解,他是要先礼后兵的亲自审问,并让她在暗中保护,以防万一。
依孟正在北都、在赵子暄心中的地位,赵子暄要先礼后兵、亲自审问都不是问题。
不用地门、不穿卫臻而直接让她暗中保护着,也不是问题,这说明他是信任她的。
可问题是:她还没有用暮食。
虽然她一直胃口不佳,但也是要吃饭的啊。
难道他就没考虑让她一起吃?反正她在旁保护,他们说什么她都听得见,既然听得见那在明处、在暗处又有什么分别。
婠婠几番试图开口,但见赵子暄面上的神情沉沉的,眉宇间翻涌着一股似哀似笑、似愤似嘲的复杂情绪,她便将话咽了下去。
不知为何,婠婠忽然想起了初见他时的场景。
那样的深秋寒夜,月光皎皎的洒下,白马银弓的少年缓骑行来。
他的声音放的温和,笑意只是微微,却是遮不住、掩不去的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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