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灵看了看桌上的那些纸张卷册,坐下来道:“事情已快平息,无人能左右大人的意愿。”
这回答方式,是默认了她之前的问题。
婠婠的心甚是发闷。
这些年相处下来,她与这些四门中人有如一体,同进同退,同吃同行。
她以为她与他们的关系似亲似友,但在他们眼中却不一定是这样一回事。
她万般小心着他们的安危,他们却好像不曾考虑过她的安危。
事情不是她所平息的,她的意愿能不能被左右竟是在旁人手里左右着的,这算什么不被左右?
婠婠默了默,道:“阿灵,我不比你聪明、想的长远,许多事情我都信你,可以说这四门的事务实际都是你在打理。
四门交予你,我也放心。”
澹台灵甚是不解的道:“大人何出此言?”
婠婠反问道:“我继续留在北都还能有好下场吗?”
澹台灵怔了怔,即刻起身来向婠婠拜道:“我确是想过,咱们留在北都大人也许会面临如此境况,只是不曾想到会这般难解。”
她顿了顿,又道:“定北侯并非良人,大人总也不能一生都为他耽搁着。”
婠婠道:“所以我就要用我的婚事来保你们这两方的利益?”
澹台灵摇头道:“我未曾如此想。”
婠婠道:“你喜欢如何想,那就如何想。
我现在不乐意跟你们玩了。”
四门本就不合,迫于生存方才强捏到一处。
这些人互相间能有什么情谊,与她又能有什么情分。
同她有情分的不过就只有天门的那些人而已,但这情分在利益面前又值什么?
婠婠此刻觉得自己当真是蠢到了极点。
不止蠢,还通身的散发着圣母白莲花的气息。
她没有对不住四门里的任何一个人,她对不住的是凤卿城,是她自己。
这些人喜欢怎样就怎样,与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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