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我可算见着你了。”

方正北眼含热泪,假装没意识到他疏离的态度,引着他们往前走,“你可不知道,当年我们找不见你,有多着急!”

说话间,站在门外的方家人迎面而来,方正北连忙向他介绍,他没听到心里去,揣着手走神,直到模模糊糊地听见了方均南的名字,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下巴:“方均南在北平住得不错,启程迟了些,要比我晚半日才能到呢。”

方伊池这话说得含糊,且不说他来南方来得突兀,就算方均南真的住得不错,回程前怎么也得拍封电报才是。

可偏偏方伊池带着兵带着枪回来,谁也不敢问,只能笑着将心底的疑虑压下,哄着他往宅院里走。

方伊池并不害怕,他抬腿就往屋里走,觉得方家哪儿哪儿都没贺六爷给他买的四合院好,心下越发烦躁。

也不知道怎么的,方伊池近些天总是心口烧,想联系先生,又怕自个儿在南方的事儿暴露。

不能让先生忙铁路的时候,还担心着他。

方伊池想着想着,已经跟着方正北走到了前堂。

方正北的态度已不如在门前时那么恭敬,没了外人,男人眼底便闪过算计的光:“去给你娘磕个头吧,她死前一直念着你。”

方伊池低头攥着手腕上领证那日贺作舟给他的佛珠,低低地应了声:“好。”

是该去,他娘不容易。

当年方伊池被拍花子拐走压根不是他娘的错,方正北却将一切归咎在一个女人身上,实在可恶。

方正北不知方伊池心中所想,只当他听话,当即挺直了腰杆儿,得意地引着他往祠堂走。

“小爷,您慢些。”

万福尽职尽责地陪在方伊池身边,轻轻扶住他的臂弯,小声道,“警卫员没能全进来,就喜财和爱钱带着十来个人跟着。”

“够了。”

方伊池先前草草地打量了一圈方家的下人,已经看出他们没几个练过家子,一点也不慌,“我娘实在无辜,我得去见见。”

哪怕只有一个牌位,他也得磕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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