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这时就听下桌忽然有人笑着揭发:“罗都头也没笑,也得罚她!”

齐梦麟闻言一愣,下一刻才意识到罗疏也在场,自己前后说的笑话那么粗鄙,肯定又惹她生气了,不觉暗暗懊悔起来。

上桌的韩慕之和下桌的罗疏这时都没说话,一旁的陈梅卿赶紧笑着打起圆场:“既然两个都没笑,那就两个一起挨罚!

就罚韩大人先来!”

酒令如军令,此刻韩慕之不好冷场,于是只得罚了一杯,等酒杯斟满后便行令道:“世上何人号最闲?绿蚁红泥晚来雪。

世上何人号最忙?农家五月麦初黄。”

念罢他饮了酒,又开始一板一眼地说笑话:“从前有某户人家,家财万贯却极吝啬,请了位西席教儿子念书,一日三餐却只拿豆腐供应先生,终年不改一味。

那先生教书期满,临去时便填了一首《临江仙》相赠,词曰:‘肥鸡无数,肥鹅无数,那肥羊更无数。

几回眼饱肚中饥,这齑淡怎生熬过?早间豆腐,午间豆腐,晚来又还豆腐。

明年若要请先生,除非去普庵请。

’”

他话音一落,满厅的人立刻齐刷刷笑起来,只有齐梦麟愣在原地目瞪口呆——这笑话哪里好笑?哪里好笑?啊啊啊,他不过就仗着自己是县令罢了!

韩慕之岂会不明白其中奥妙,于是也狡黠地一弯唇角,客客气气地请齐梦麟入瓮:“这回只有你没笑,乖乖等着受罚吧。”

一刹那齐梦麟吐血的心都有了。

这时换罗疏行令,只听她在下桌吟道:“世上何人号最闲?挂冠采菊东篱前。

世上何人号最忙?蝇逐名利梦黄粱。”

念罢饮了酒,她看了眼桌上的面食,开口说起笑话来:“从前有三个读书人,一日相聚宴饮,在席间行酒令。

第一个人先出一令道:‘春雨如膏。

’第二个人便心想:大哥满腹经纶,出令岂会如此简单?于是疑心此‘膏’为彼‘糕’,对了一句:‘夏雨如馒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