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到申时,宾客方散,大宴完了还有小宴。

向来待姜珩不怎么亲近的大房,今天一直缠着新妇新姑爷不放,暗语多奔着说裴言昭升迁都督,往后请他对姜家尽量照拂。

相比起来,娄氏对亲生女儿姜有容可谓刻薄。

姜珩也是今天才知,娄氏竟然有女儿跟宋韬和离的意思。

姜家上下,连岑氏都不反对。

说宋韬行事过于刚正,却又跟姜世洵有所不同,无法自保,刚正就等于蠢,上要替堂官背锅,下遭囚戚记恨,整日不得安稳,一出事还得麻烦娘家出面,说出去丢人。

姜有容软时像团云,脾气硬起来也像团火,当堂驳斥家里人,说麻烦娘家是空穴来风,怕牵连丢人是真。

宋韬回回出事被关个三五天,有次长达两个月,她都没有乞求过家里帮忙。

如今只是回来探视双亲,又被诬诟,不免恼火。

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们双方各有思量,姜珩期间没有插嘴,怕火上浇油。

最后,姜有容先负气离去了。

姜珩他们晚一刻钟后走。

比起姜有容走得冷冷清清,姜家人都要送他们送到裴府门口了。

“各位留步,云重风急,天色有变,回去吧。”

裴言昭止步在长街转角,毋叫相送。

姜钓俞为家主,出面替大家挽留:“歇一晚再走吧。”

裴言昭以回家处理都督府公务为拒,缓和道:“裴、姜两家相隔不远,以后我会经常带阿珩多来走动,不急于今天。”

走动好,情分不易断。

姜钓俞见好就收,同他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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