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春折着袍子笑,“我们爷在山东布政司当差,这位秦大人在济南任布政使。”

怕梦迢不懂,她细解道:。

"

就是布政司衙门的长官,管着山东大小事务。

虽是我们爷的上司,只不过我们爷在京里头还担着别的差使,因此上司也待他客气。

这不,请帖一下,秦大人就到了。”

“噢……!”

梦迢乔作惊喜,“你瞧,章平果然是大官!

哎唷唷,我还叫他的字,简直太没大没小了些!”

“不妨事,爷许你叫,你只管叫。”

原来是董墨邀的秦循。

可董墨与官场中人,一向是无公事不往来。

梦迢敏锐察觉,必定是董墨耳朵里吹进了什么风,这风,八成与孟玉相干!

果不其然,董墨正是为这一桩事请的秦循。

轩内正吃茶,起头寒暄了两句,议了些没要紧的公务,落后便将茶碗盖“嗤嗤”

地刮着,剔眼暗窥秦循。

隔了须臾,董墨刻意笑出些年轻气盛的意态,“按说下官初来乍到,不该急于争功。

可下官是个闲不住的人,今年秋税之事,下官斗胆请命监办,还请大人许了下官。”

秦循幽深的目光被一层又一层的皱纹折损,浮着和蔼的态度,“你在京里办事如何得力,我是晓得的。

可那毕竟是在京里,与地方上又不一样。

这地方上,鱼龙混杂,难缠得很。

况且你刚来,哪里好劳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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