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如坐针毡,垂首道:“回父亲话,儿子不敢懈怠。”

但其实伴驾在外,他多数时间都是在路上,读书的时间是比从前少了许多,就算是有时间的时候,也多是郎官之中几个子弟约着,往东山野猎去。

曹操只看他面色便知道实际情况,也不点破,只是道:“这位崔先生师从大儒郑玄,又曾游学四州,学问很过得去。

你既然在冀州,就不要浪费了这样的机会。

我同崔先生打个招呼,你每日忙完陆尚书交待的公务之后,往崔先生处读书学习两个时辰。

不要荒废了课业。

如今天下已经平定,弓马上的功夫再好,也不如会讲学读经、治理政务。

不然你看陛下如此信重你长兄,难道是因为你长兄能以一当百?都是因为你长兄少年时勤学,如今能为陛下分忧的缘故。”

曹丕虽然很怀疑皇帝信重长兄是因为父亲所说的原因,但此时自然不能辩驳,忙起身立着听了,恭敬道:“儿子知道了。

有劳父亲费心。

儿子回去就给崔先生问好。”

曹操又道:“你如今也大了,自己一个人住不像样子。

我派了几个人去服侍你起居。

第一要办好差事,第二要专心课业。

记住了?下去吧。”

曹丕强撑着出了门,才任由羞窘的红色涌上脸来。

他当然明白父亲会有此一提,正是因为两年前甄氏之事。

自从袁熙出海,曹丕便觉得此事忽然了无趣味。

哪怕跟着皇帝回到长安,知道甄宓就在数道宫墙之外的长乐宫中,曹丕的心也再没有那样激烈跃动过。

照他自己想来,也觉两年前的自己太过冲动鲁莽了。

想到甄宓,他仍有心爱之情,三年期满,自然还要迎她回来。

但是做人做事的手段,他是再不可能像曾经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了。

而另一边冀州别驾崔琰,得了曹操的命令,来辅佐陆逊在冀州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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