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里持的是凉王的旗号。”

“凉王必隆恭迎公主凤驾。”

那人将手中杏黄的旗帜张开,高声疾呼。

鲁修喝道:“不要动。

小心有诈。”

“的确是王爷!”

队伍里有凉王府里的侍卫,指着前面“凉”

字大旗之下一骑黑色骏马道,“那是王爷的马。”

这边四千人方才额手称庆,一阵欢呼。

凉王箭伤已然痊愈,旋风似的赶到阵前,勒住马首,轻捷地跳下来,匍匐在公主嫁车前,叩头请安:“臣必隆谒见公主凤驾,公主吉祥如意。”

车内传来公主平静的声音道:“凉王军务繁忙,尚出城三日来见,本宫足感凉王盛情,凉王请起。”

凉王起来又恭身道:“公主千金之体,不远万里至此荒凉边疆下嫁,臣必隆诚惶诚恐,犹感朝廷隆恩。”

“凉王言重了,凉王镇守险要,乃朝廷重臣至宝,朝廷仰仗凉王犹多,请保重贵体。”

他们互相彬彬有礼致意,既然凉王绝口不提禾蓝,公主也不愿多说一个字,就连窦兢也被人忘得干干净净。

公主平安到达雁门关,与凉王择吉日行合卺礼,凉王的谢恩折子也不日到京。

皇帝得知窦兢与匈奴匪徒遭遇之际,为护驾殉国,着实感叹了一番,在窦兢身后追赠犹厚。

至于这段禾蓝的插曲,凉王与王妃不提,辟邪也不提,皇帝自然就无从得知。

姜放忍不住问辟邪道:“主子爷觉得这件事不用和皇帝说?”

辟邪道:“既然公主安然无恙,咱们也没必要去捅破他们皇亲国戚间的丑事。

再者,这件事我还没搞清楚原委,说得多了,不知会牵扯出什么来。”

“主子爷在想什么?”

“雷奇峰。”

辟邪慢慢合拢谍报,叹了口气。

姜放不免一怔:“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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