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直视着他,“嗤”的一声笑了,随后抬手扣了刑炎的面罩,胳膊直着向前朝远方一指。

刑炎在面罩后勾了勾唇角。

车在高速上飞驰,身前身后都是车队的边斗或摩托,隔着头盔一切声音都不刺耳。

眼前是疾驰而过的风景,身后是被抛之而去的一切。

他们在风的缝隙中穿行,像是要挤进时空的裂洞。

这让男人的肾上腺素激增,甚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被激起来。

从灵魂到生理都觉得满足,觉得爽。

也只有这样“飞”在路上,才能真正明白为什么刑炎叫它“踩风”。

风踩在脚下,所有一切都在脚下。

时间没有尽头,路没有尽头,男孩子的青春和奔跑在这样的时刻,也没有尽头。

中午在服务区休息,秦放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刑炎问他:“感觉怎么样?”

“爽。

”秦放撸了把头发,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刑炎抿唇轻笑:“怕吗?”

秦放晃着头:“刺激。

确实刺激,灵魂剧烈激荡,至少在路上的时候是真真正正的松弛和自在。

简单在服务区吃了点东西,歇了段时间,补了油,车队再次上了路。

下午车队就没那么规整了,速度有快有慢,逐渐拉开了距离。

追求速度的在前面看不着影,想慢慢逛的都在后面坠着匀速溜达。

刑炎本来没开太快,顾忌秦放第一次坐。

后面的车陆续超了上来,有个哥们儿超过去的时候还挑衅着吹了长长一声哨子。

说话肯定是听不清了,秦放拍了下刑炎胳膊,刑炎往他这边侧了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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