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故从书中抬头,微笑道:“谢谢。
”
办公室里,耿颂平观察仲世煌脸色:“听说你最近喝酒喝得很凶?”
仲世煌淡然道:“一般应酬。
”
“是应酬还是借酒消愁?”耿颂平和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的,说话比一般人没顾忌,“还是为了赵树青的事情心烦吧?”
仲世煌看了他一眼。
“我早就觉得你对他的感情不大一样。
就因为一起度过生死劫?”耿颂平道,“那也是你命不该绝,他沾光。
”
仲世煌站起来,指指门:“没事就出去吧,我有事要做。
”
耿颂平叹气:“别每次谈到这个问题就逃避。
赵树青你打算怎么办?他要真是梁炳驰安插的人,你把他放在老宅子,等于放了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梁炳驰要是狗急跳墙,指不定会指使他干出什么来。
”
仲世煌脸色变了变。
“他要不是梁炳驰的人,那伪造身世做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耿颂平直白道,“这些你不会没想过吧?如果想过了,还按兵不动,你图什么?”
仲世煌道:“我在老宅装了很多监控……”
耿颂平道:“你又不是警察,装监控抓犯罪证据吗?他身手这么好,万一不管不顾起来,家里几个人加起来都可能拦不住他。
”
仲世煌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潜意识希望的是,赵树青永远按兵不动,安分地留在他身边。
可是,如耿颂平所言,赵树青要是真的毫无所求,又何必伪造身份?
“会不会……他的身世有什么难言之隐?”仲世煌弱弱地问。
问他,也问自己。
耿颂平想反驳。
能有多不可告人?杀过人放过火?那更不能留下了。
可是看仲世煌白里透青的脸色,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不管怎么样,你要问清楚。
”
问清楚吗?
仲世煌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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