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完信息的众人也是束手无策,默默无语地对坐着,吴金给自己倒了杯酒,没什么等待的耐心道:“公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李意阑去看江秋萍:“先生有何高见吗?”

江秋萍:“如果真的人力所为,必然会留下痕迹,问题是时日已久,我们不仅错过了最好的探查时机,而且连赶赴案发地的时间都没有,这就决定了我们能做的事,比少之又少还要少。

“我之前已经说过,如此规模的连环案,背后一定有一个组织。

“案件共同的地方在于第一,都说是冤案,这一点,根据钱大人的调查,八九不离十就是事实。

“第二,都牵涉朝廷大员,如果第一条属实,那么死者的家属是最有动机的人,而且最合理的可能是他们组成了同盟。

但从目前来看,这些家属或老或弱、或为女流,甚至素不相识,这个推断缺乏站住脚跟的证据。

“也许还有第二种可能,幕后之人与这些白骨毫无瓜葛,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利用白骨伸冤这个噱头造势而已。

江秋萍思维正集中,根本没注意到他皱了下眉,依旧侃侃而谈。

“第三,案件都发生在人潮密集之处,这些庙会、集会鱼龙混杂,喧闹混乱,是掩人耳目和脱身的极佳场所,所以我觉得,那些人潮之中,一定有我们忽略的东西。

李意阑脑中倏忽有灵光一闪,但那念头来去太匆匆,快得他根本来不及悟透,只在他心头留下了一种虚无缥缈的遗憾,让他感觉自己错过的这个信息,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李意阑聚精会神地想了想,但这努力堪称徒劳。

江秋萍的分析却是到此为止了,他语速慢了,眉目间的自信也黯淡下来,提起嘴角勉强一笑:“然而说了这么多,我目前却并无头绪,另外请大人别叫我先生,称我秋萍即可。

李意阑眨了下眼,算了答应了,完了他又去看张潮,对方明白他的意思,对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很茫然,于是李意阑了然道:“既然都觉得无处着手,那就先按我的法子来吧。

“任阳到扶江这四座郡城,我们确实鞭长莫及,但饶临的寒衣案就在脚下,时间上离我们也最近,相对来说,查起来不算没有优势。

关键人物钱大人其实都审过了,但谨慎起见我们再查一遍,除此之外,钱大人没查的,我们也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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