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绕着我转圈,最后趴下来,视线和我的眼睛平齐。
*我不是火山*。
它说,风呜呜作响。
*那你是什么?*
*我是你,我是你们,过去的,以后的,你,你们。
我是记忆。
*
*我不明白。
*
*不需要明白。
唱歌,你,你们,很多声音。
快,你,你们,时间不多。
*
熊用一只前爪碰了碰我的手臂,皮肤在岩浆烧灼下变黑,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味。
我喘着气惊醒,壁炉里蹦出来的火星灼伤了我的左手臂,还有些蹦到长袍上,烧出针眼大小的洞。
我赶快把袍子卷了起来。
你也醒来了,看了看炉火,又看了看我。
“起来,穿上衣服,我们要去找阿沙尤。”
“现在?”
“现在。”
于是,在日出前的黑暗里,四个人站在了高山牧场的深坑边缘。
我,你,阿沙尤,术士阿伽农。
每个人都打着寒战,吸着鼻子,一点也不像诗歌里的英雄。
我们手拉着手,用四种语言唱那首古老儿歌,我用我的母语,你用你的,药剂师用丛林群岛方言,术士用双子岛南岛方言。
歌声消失之后很久,除了风和海浪,没有别的动静。
然后,一阵震颤从地底传来,如此轻微,就像一声叹息,坑底的暗淡火光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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