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跟吴若蓉这个庶小姑子就更没什么感情,便说起别的事来:“再有一个月就是绮年及笄。
这孩子,去年为着选秀的事家里都忙得糊涂了,连她的生辰都没有过,我想着,这及笄礼是万不能再马虎了。
”
吴若钊也点头:“女儿家及笄是大事,就照着雯儿的礼办罢。
好歹大妹的孝也出了一年,妹夫的孝又满了,办得风光些无妨。
平素里有哪家姑娘交好的,统统请来。
”
李氏笑道:“只可惜冷家姑娘要出嫁,是不能来了。
”口气一转道,“雯儿的亲事,老爷最近可有相看?”
一提起这事吴若钊就头疼:“韩家世兄自进了翰林院,办事十分扎实。
前儿圣上问了罗地那边的蚕桑之事,他当廷奏对得当,皇上十分欢喜呢,说读书人也不可不知世事,须将书中所学用到实处去,才算是有心于国。
你听听,多大的夸奖!
就是状元榜眼,也还没得这份嘉勉呢。
”
李氏何尝不惋惜,想了想道:“韩公子是个好的,老爷可曾想过――替绮儿提一提?”
吴若钊摇头道:“我何尝不想着?只是韩家只此一子,太太想想,若是让我们霄儿娶了绮儿――”
李氏也只能摇头了:“绮儿处处都好,只是……”只是这身份上不去啊。
吴若钊叹道:“我也想过。
绮儿这亲事,要么从寒门学子里挑一个,要么就是勋贵人家的幼子或庶子,并不必联姻的。
”
寒门学子身份低微,能攀上正三品大员的外甥女儿也就足够了;勋贵人家自有爵位,只要不犯什么事,并不特别需要找个有力的亲家来帮手。
即使是要帮手,多半也不会打庶子媳妇的主意。
且庶子将来是要分家出去的,到时候自立门户,上头又无公婆天天压着,岂不逍遥自在?
李氏不由得就在心里盘算起各家勋贵人家的适龄庶子来。
幼子什么的,虽然挑媳妇不像长子那么慎重,但恐怕也没有哪家勋贵愿意叫嫡子娶个父母双亡的孤女的,吴若钊也只是说说,重点还是放在庶子身上。
“只是庶子就有些委屈我们绮儿了……”李氏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
绮年论品貌论才能,丝毫不逊于那些名门贵女,自己也是嫡出的,嫁个庶子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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