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字,可有更深的意义?”

穆长戈默了半晌,仍旧将话题扯了回来:“阿泓,你看来知道些什么。”

“……”

穆长戈眉心动了动:“阿泓?”

“……江湖,大概真的就要乱了。”

……

一夜过后。

如太上长老所说的,柏云舒在天亮不久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瞧见床榻边上坐着的常棣,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半晌见他脸色无异气息和缓,才好容易松了口气,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被包扎妥当的手臂。

太上长老看了一眼松口气的柏云舒,又看了看天不亮的时候,勉强调息过后能压着弄出正常健康面色后,就急急忙忙赶来守着的常棣,嘴上到底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是叹了口气。

放下手里的药碗,转身出了屋子。

左右无事,忙叨了一夜也有些走了困,太上长老一时无事干脆拎着烧水熬药也被指挥着忙叨了一晚上,大红色的衣裳都皱了的蜃去聊天去了。

对蜃困倦地不行的哭脸权当没看见。

屋内,一方面为免被常棣数落,一方面也是觉得先前探到的消息重要,也由柏云舒抢先开口口述,常棣亲自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个的门派和人名。

不同于宫内几乎全无了解的李湉和穆长戈。

柏云舒和常棣两人对这些个门派人名算得上很是熟悉。

尤其是有几个……

捏着那张其实并没有多少字的纸,常棣的目光从未有过的冰冷。

青城派于观生,苍云门孙川方,是常棣和柏云舒这些年查到的,十九年前那场惨案之中倒戈对罗家刀剑相向的两个,他们先前还未能手刃的仇人。

而剩下的人,与这两人放在一处,在这个敏感的时间在常棣这个特殊身份的人眼里,就很有些别的意味。

崆峒派的仲扬,甚至曾经……据说是当年罗盟主的几位挚友之一。

只是在那场祸事之前之后,与刘茂之和二长老所在的苏家截然不同,从始至终没有为罗盟主说过一句话,只是置身事外,以求自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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