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人还是个高级向导。
不知道有多少哨兵高官要气得拍断腿,恨不得薛放能生在平民草窝里,方便他们绑回去当精神修复工具使用。
葬礼还在进行,就有人按捺不住,陆陆续续想往薛放这里凑。
就算不能聊上,报个名字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薛放不动声色领着秘书往人少的地方站。
他不太喜欢这里的气氛。
人们纷繁的情感顺着看不见的线向他涓涓流淌,有无聊,不耐烦,瞌睡和漠不关心,没有一样符合葬礼该有的氛围。
一些窥探的眼睛时不时扫过来,他觉得厌烦,便想暂时关闭感官。
……悲哀。
一丝情绪忽然跌进他的信息大网。
……脆弱无助,强忍着不能呼出声的痛。
薛放转过视线朝人群中搜寻,苟云正在平静宣告悼词。
他这才注意到,苟云身后站着个泪眼朦胧的孩子。
那孩子的肤色和其他人不同,是温和适口的浅蜜色,站在人群堆里,仿佛一小块装在白瓷盘子里的奶油焦糖,再哭一哭就会彻底融化。
薛放状似无意低声问了句:“那是谁?”
秘书连忙翻着名册。
回答道:“是逝者的儿子,苟云的外甥,被他母亲丢在苟云身边一直养着。”
薛放:“嗯,还不错。”
身世不幸,但有情有义,可能是这场葬礼上唯几能称得上“人性”
的东西。
场内有不少耳目聪健的哨兵都听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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