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简煦的消息在九月开学后逐渐变得简短,语气也显得疲惫。

贺闻辞可以理解,大四上的课程量没有减少,简煦同时还要忙申请,压力自然比之前大许多,忙碌一天到睡前也难有好心情。

简煦接连几天简短地道晚安后,贺闻辞主动询问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于是他开始陪练口语,帮忙修改申请文书,偶尔还解答课程上的问题。

他的私心开始显形:他想每天都能联系简煦,听简煦的声音,两个人说完正事再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简煦受宠若惊,也备受鼓舞,托福一次就考过了。

上午出分,他兴奋地跑到寝室楼下给贺闻辞发语音消息:“贺教授,我托福过线了!

谢谢您陪我练口语!”

贺闻辞还在书房工作,看到消息直接给简煦拨了个电话。

简煦说着“您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听起来有些紧张。

贺闻辞看了眼窗外已经开始落叶的树,轻笑着说:“恭喜。”

进入十一月,贺闻辞开始有点神不守舍。

简煦一直说十一月提交申请,但没明确过是哪一天。

贺闻辞等待着,看到电线杆上没擦去的万圣节涂鸦会想简煦,看到系楼前满地枯叶会想简煦,甚至回家看到lily也会想简煦。

他每天高频率地查看社交软件,想着简煦提交完申请会给他发消息。

所以他拿起屏幕亮起的手机看到是一封新邮件时有些不悦。

但他随之看到发件人是简煦,心又提了起来,点开邮件快速地阅读。

贺闻辞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急躁地耐不住性子地做某件事的时候。

但他此刻就是在把键盘敲得噼啪作响地回邮件,由于过度激动还不时拼错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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