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完厕所出来的林培文听见最后一句话:“…………”

“停停停!

!”

儿子的爱意来的突然又猛烈,费霞觉得脖子要被勒断,忙将手里的碗放在饭桌上,一把将人提开:“你想勒死你妈我直说。”

费霞缓了口气,转身进厨房:“作文就不用写了,你姥姥要知道她的手艺被我用来干这事儿,怕从坟里气活过来。”

林宇元气满满,屁颠儿屁颠儿跟在费霞后边,尾巴转成小风车,嘴里花式彩虹屁,可见今日心情和昨天不可同日而语。

林宇又对这个家庭重新燃了信心,为感谢费霞的不抛弃不放弃,抢在费霞前面将榨菜馒头弄去桌上。

林培文见他,让林宇坐下,喝口粥,道:“今天上午向学校请半天假。”

林宇笑容一凝:“请假干什么?”

费霞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我跟你爸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你应该去给那男生道个歉,我们林家从没做过冤枉人的事儿,不能到你这儿破例吧。”

一盆凉水浇下来。

林宇尾巴一下不转了,眼角耷拉着,皱着脸,期期艾艾地望着林培文:“我不想去。

爸,我在电话上给他道歉行么?万一对方打我怎么办?你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林培文心疼儿,他也担心,正准备退一步,刚好费霞从厨房走了出来,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什么在电话上道歉?你虎得敢亲自把假发扔去人家脑袋上,这会儿怂了?我要是你,知道事情真相就去了,还拖到今天?别给我找借口,吃完饭就去,我一会儿亲自给你班主任打电话。”

说着费霞扯扯林宇的校服,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你怕什么,免死金牌都赐给你了。”

要求低到,“能活着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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