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无聊,明芝拿了报纸去书房,打算在那找两本书看。

书房门半掩着,她推开才发现沈凤书在,但他拿枪对着他的太阳穴。

明芝猛地捂住嘴,生怕自己的惊呼反而促发走火事件。

不过沈凤书已经听到动静,他回过头,宁静地和她对视着,却没放下手里的枪。

眼前的沈凤书是从未有过的清晰,他的眼睛是内双,尾梢略略挑起,斜斜地将入鬓角。

此刻他脸色灰败,额头上满是汗,顺着脸颊淌下来,有一颗要掉未掉,挂在下巴上。

假如……明芝的喉头动了下。

她想起徐仲九的话,穿过太阳穴的子弹能够掀掉半边脑袋,而现在,枪口离太阳穴只有一寸。

她该哭着喊着求他不要那样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可能过了很久,但也可能只有一瞬,沈凤书放下了枪。

明芝跟受惊的兔子般蹿来蹿去,飞快地拿走枪,倒了一杯热水给沈凤书,收拾地上破碎的注射器和针剂,又擦掉地上一小摊药水。

然后她才蹲到他跟前,“我去请医生。”

沈凤书摆手,刚才差点击倒他的疼痛仍未走远,让他没有力气说话。

知道她在怕什么,用尽仅剩的力气他开了口,“不会死。”

浓重的委屈冲破了她的关卡,眼泪跟涌泉似的一阵又一阵。

明芝蹲在那里,哭了又哭,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可就是止不住,好像胸口积压着的全都喷出来了。

哭得眼肿鼻肿,喉头热腾腾地作痛。

沈凤书先是莫名其妙,接着无可奈何,最后反而好笑,“哭哭哭,你哭吧。”

他想取回枪,她哭着把枪抱在怀里,就是不让他拿,眼泪鼻涕的糊了满脸。

他绞了把毛巾,她仍然蹲着,接过来擦了脸,总算恢复了一点正常,但呃呃地打嗝。

沈凤书拿她没办法,解释给她听,“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见她红通通的眼睛气愤地瞪过来,挥之不去的疲惫感又来了,他有气没力地挥挥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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