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桢不是感冒了。

何清仅剩的一点理智仔细地回想,他那时候应该是……在哭。

王承夏和thomas都走了,公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一个林维桢,和s城隔着半个地球。

好远。

何清刚缓和下来的心跳又变得剧烈,仿佛被人拿着重锤砸了一下。

生活失控了,无力感如洪流般裹挟着他,根本无可脱身。

车子停在三院门口的时候姜枫拍了拍何清的肩膀,说“快去”

,目送对方小跑着进了医院才转头跟司机结账。

“医院东边两百米有家宾馆,我先去看看,”

姜枫又给何清发微信,“我不方便过去,等你忙完了找我。”

何清没立刻回,不过也在姜枫意料之内。

他耸耸肩,背着手走了。

医院不是游乐场。

林维桢发来了病房号。

医院晚上比白天人少,急诊还开着,周遭都是熟悉的气息,医院特有的、医学生无比熟悉的气息。

何清本该习惯,却觉得浑身别扭,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像是带了倒刺。

林维桢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等他,凳子是金属制的,冷冰冰的毫无生气。

林维桢不该是这样的,他是亮的,是夏夜的星辰。

何清忽地想到茉莉香的洗衣液,那种味道和消毒水的对比太明显。

重逢也不该是这样,何清一边想,一边看见林维桢抬头朝他笑了一下。

唯有这个笑是他设想过的画面,只不过换了背景。

“乳腺癌,好在是早期,”

林维桢手里还捏着一沓单子,语气尽量平静,“体检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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