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陈臻爱上他了,他们现在该做的都做了,他如愿得到了陈臻的喜欢,看上去一切都很圆满。

然后呢?然后拉斐尔立刻来信让他认清现实。

反正骗了一次,再骗一次?

沈明光摇摆不定地想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捡起地上那本《泰戈尔诗集》和那朵干了的栀子花,把书翻到那首《唯一的光明》处。

“如果所有人都害怕而离开了你——

那么,你,

一个不幸的人。

就敞开心扉,孤军前进!

如果无人在狂风暴雨的茫茫黑夜里高举火把——

那么,你,

一个不幸的人,

让痛苦点燃你心中的明灯,

让它成为你唯一的光明。”

沈明光手指抚着光明两个字。

他的名字是明光,是为了陈臻取的。

陈臻说,自己是他的光明。

他怕黑,想依靠别人。

但其实陈臻才是他的光明。

他正走神看着,突然身后一双冰凉的胳膊就圈了上来。

沈明光身子僵了一秒,身后的陈臻已经赤脚挪到沈明光身前,一屁股坐到沈明光腿上,又屈起腿把自己缩成一团勾住他的脖子,严丝合缝地把自己送进沈明光怀里。

沈明光连忙把书放下把他扶住。

想抱他,但忍住了。

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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