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瀚淡淡地道。

阮馨打量着他优雅的唇,却知道,他的心里在一步步投降。

“好。”

阮馨说:“我想再画你,你累了就睡,我要画你熟睡的样子。”

袁瀚略一思忖,道:“我还真的累了,你画吧。”

说完,安谧地闭上双目。

阮馨犹豫了一下,摸出炭笔,她记得,自己曾下笔如飞,将他的形象记录成册,印成彩页,装订成书。

她鼓起勇气,用炭笔勾勒出病房的构架:两格大窗,床,点滴架,他平卧的轮廓,勾勒完毕之后,却再也画不下去。

她盯着他的睡颜,好好端详着,用手机拍下来,定格。

他睁开眼睛,道:“我没有听到你下笔的声音。”

阮馨说:“我的笔秃了。”

袁瀚伸手:“我看看。”

阮馨犹豫了一下,将画本递给他,袁瀚细细端详了一阵,问:“有问题么?”

阮馨说:“有。

你还记得很多年前的《满汉全席》吗?那时候我才读小学,演一次我就看一次,那个厨师以前会做十分美味的满汉全席珍珠鱼,可是后来自暴自弃了十年,之后,他做的满汉全席虽然还是色香型俱全,可是因为荒废了,做出的珍珠鱼是苦的。”

袁瀚思索了片刻,问:“你觉得你的鱼也是苦的么?可我觉得看雏形就色香味俱全。”

阮馨摇头:“因为你没尝过味道。”

袁瀚忽然想起她几日前的哭诉,终于知道,这苦味的根源。

袁瀚说:“珍珠鱼是苦的,其实也不见得是厨师荒废,其实是厨子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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