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两人在外面都安家了。
再说了,她回来也得被沉塘。
哪还敢回来啊。”
林满堂一想也是,顺口胡诌,“她这一走,可就苦了孩子。”
“可不是嘛。”
林福全嘟哝道,“她走没多久,周兴旺就续娶了一个陈寡妇。
那婆娘不是好人,对周木生也不好,他都快三十的人了,也不给他张罗一门亲。”
林满堂听着这八卦很是新鲜,有心想要多了解村子里的事,便鼓动林福全多说些。
别看林福全性子老实,其实他是个话唠。
啥有的没的,总喜欢往外倒腾。
当下就像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于是林满堂还没见到周木生本人,就听到一个小可怜的故事。
亲娘跟人跑了,亲爹看他不顺眼,后娘不慈,家里的脏活累活全扔给他。
他就像一头老黄牛。
不,他比黄牛还要惨,至少黄牛农闲的时候还能歇息,他却不行。
“他爹是个赌鬼,以前家里也有几十亩地,全被他输光了,现在家里只剩下五亩了。
每到农忙,他都给人家当短工挣些银钱。
可惜忙到现在,也没能挣个媳妇。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真的一点都不假。”
林满堂一开始还当个故事来听。
可等他们走到村口,经过一个挑着猪粪的汉子打他们身边经过,林福全才小声冲林满堂道,“瞧见了吧?大中午,正是吃饭点,他后娘还将他支出来干活。
回到家,还得编筐子挣钱。
夜里还不消停,吵得我们全家睡不好觉。”
林满堂诧异回头,原来刚刚那汉子竟是周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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