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他难道想不到赵姨会空等他一辈子,他难道想不到亲眼目睹他跳轨的我会有多痛苦?”
苏正卓沧然笑了起来,他自己说着说着右手又下意识的捂在他自己的下巴上。
“宜宁,这世上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我父亲的恩怨连带到你身上,对不起——”
他一直发紧的捂着他自己的下巴,然而那些晦涩的字眼还是一字一句的从他指缝里冒出来,鲜活的、滚烫的烙进她的心头。
到了这一刻,她还是无可救药的心疼着面前的苏正卓。
“正卓,你别这样——”
她并不擅长安慰人,尤其那个人还是苏正卓,她说完后不自觉的靠近了点,伸手想要轻触下他的脸上,然而她刚靠前一点,苏正卓忽然一把将她揽了进去,继而靠在她的脖颈间,没一会她便觉得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落了下来,一直滑到她的心脏上。
她也不由得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无声的释放着心头的愤怒。
苏正卓第二天就回去了,他还得去处理遗留在a市的事情。
程宜宁先前答应过卓央卓玛陪他们到正月初六再回去,她自己的手机丢了还没来得及重买一个,临走前借用苏正卓的手机打给粱舒娟询问了下程竟兴的身体状况,得知程竟兴身体状况还行后她便没有和苏正卓同行回去。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需要一点时间去理下思绪。
苏正卓起了个大早出门,程宜宁因为昨晚临近凌晨才回来,睡得沉,苏正卓没有吵醒她就出门了。
他刚走出操场口,就看到拐角处还蹲着一个人,嘴上叼着的烟斗在黎明中传来一丝光亮。
“你——要回去了?”
达巴昨晚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幸亏口袋里带的烟丝够多,他便一直蹲在这里干等着,难得看到有身影走出来,他这才下意识的想起来,不过年岁上去了,好不容易站直身子也是老眼昏花的厉害。
苏正卓看到达巴后也停下了脚步。
“慧珍——她还好吗?”
达巴把烟斗拿下来,他不敢去看苏正卓,在寒风中沙哑着嗓子问道。
“还好。”
良久,苏正卓才应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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