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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揣测里,他有各种过往、各种身份、背负各种秘密,“逃犯”、“杀人犯”也在选项之列。
所以听宗杭说出来,不震惊,也不愤怒,只觉得是悬在脑顶的剑终于落下,疑虑坐实,苦笑之余,只想自嘲。
好事也轮不到我啊。
一个下了水的按摩女,没钱没势,也不是什么惊艳的大美人,凭什么能遇到踏实可靠干净的男人,彼此两情相悦,就这么开启美好人生了呢?
看看,又是这样,以前是没船肯载她走,好不容易有船了,开了一段才发现千疮百孔,少不得还要下水,游回原地。
井袖忽然意兴阑珊,连带着见到宗杭的那份欣喜,都淡了下去。
***
易飒盘腿坐在c黄上,竖抱着枕头,脑袋像从枕头里长出来的:“然后呢?”
宗杭趴在c黄沿上,蔫蔫的:“然后,她就很提不起兴致的样子,聊什么都不在状态……易飒,是不是我说得太不委婉了啊?”
送走井袖之后,他就来找易飒了:易飒一直怀疑井袖是跟丁碛串谋的,他觉得有必要帮井袖澄清一下。
易飒说:“杀人这种事,还能说得怎么委婉啊?没事,说了也挺好的,省得她继续蒙在鼓里。
”
“那你觉得,她会离开丁碛吗?”
易飒白他:“人家的事,你操什么心!再说了,你也尽到义务了,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做什么决定,是她自己的事。
你有那精力关心别人谈恋爱,不如多去练练功。
”
宗杭不服气:“我没练吗?我每天都练。
”
“有进步吗?”
“有啊。
”
易飒枕头一扔:“来,打我,我就坐c黄上,只动胳膊——打着了算我输。
”
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宗杭站起来热身,又是转腕又是甩胳膊:“你小心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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