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不和她多说,直接又给了她几个大钱,说:“换一个。”

鸨母手指捻着铜钱,生怕沾了晦气似的,塞进龟公手里,团扇半掩着嘴,絮絮说道:“带他去......”

龟公一脸为难,说道:“可不行吧......”

“有什么不行的,”

鸨母瞪他,“开门迎客,还有得他挑?他的尻比别人金贵不成?”

意识到程山还杵着,鸨母忙告罪,推着龟公把程山领进去。

那龟公领着程山七歪八扭地往院子里走,越走越偏。

程山是不在意的,肏谁也是肏,不过都是个洞罢了,只是他常年没有表情,杀人杀多了有煞气,那龟公走在这无人的碎石小道上,倒先抖了一下。

“程爷,咱们这莺儿可是出了名的口条利索,皮子也白净,嘿嘿,您别嫌这儿偏,清净,清净......”

拐了弯,有个小院,看着就像少人来的样子,好歹门口还挂着红纱灯笼。

那龟公才推门,里头却扔出一只鞋子来,有人在里面掐着嗓子骂人,那管声音倒是好听,真是黄莺似的,只是话骂得粗俗。

“放你娘的狗屁,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我这里塞,我又不是那没足够的浪婊子,什么东西都敢往屁股里塞,看我敢不敢唾他一脸——”

里面连滚带爬出来个小童子,哭丧着脸,那龟公讪讪一笑,将程山推进去,拉着那童子就跑。

又扔出来一只鞋子,和方才那只是一对儿,正好砸进程山怀里。

程山捡起地上那只,一对儿一起拿着,走进去,正好看到那骂人的小倌莺儿,掐着腰,柳眉倒竖,不像黄莺,倒像斗志昂扬的大公鸡。

莺儿一见程山倒哑火了,他先前听那小童子说是小铃儿不肯接的塞给他,又听说是专砍人脑袋的程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气上了。

如今一看程山,个儿又高,脸长得又周正,一双剑眉蹙着,最重要的是身板结实,常挥大刀的,胳膊是胳膊胸是胸,看得人眼馋。

莺儿年纪过了,鲜少能接些开胃口的客人,如今看着程山就眼热,哪儿管他砍人还是杀猪。

骂人骂了一半哑了火,眼睛圆圆瞪着,嘴半张,不过愣了一瞬,就挂出笑来,赤着的脚在地上蹭了蹭,往衣服下藏了藏,伸手勾程山就往屋里带。

他是真的过了最鲜艳的年纪,眼角在烛光下有了细纹,笑起来也不似那些年轻的亮眼,眼里满满的都是浊气,像被蒙蒙雾遮住了似的。

但程山不在乎这些,再鲜艳可口的皮肉在他眼中都和死人没有区别,掉了脑袋都得死。

莺儿勾着他的手臂,若有似无地捏了捏他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半边身子都挂他身上,嘴唇涂得红艳艳的像新摘的樱桃,腿朝后勾着门带上,桌上摆着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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