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催妆炮放罢,新人出门,孙寡妇站在门前假惺惺地号啕了两声。
辰时三刻起轿,全城的男女老少一多半都挤在沿路看热闹。
又是一阵呜哩哇啦,大花轿无限风光抬着新小舅子进了刘家门槛。
太夫人头两天就给刘珍下了铁令:“这几天你不管用什么法子,也要叫璞儿顺顺当当把亲给娶了!
”
刘珍愁眉苦脸地应了。
也不晓得用了什么法子,临拜堂的时候,半死不活的璞少爷一碗药汤下肚,两个丫头搀着还居然真站了起来。
孙润在大花轿里被摇的七荤八素,凤冠压的脖子生疼。
只拿听天由命在心中劝慰自己。
爆竹声里头扯着喜绳的一头出了轿门,顶着盖头只瞧见隐隐的人脚。
穿红布鞋的应该是刘璞的脚,旁边两个是搀着的人,看来是病的不轻。
还站的起来,也该没娘亲讲的那么严重。
正厅里头人声嘈杂,片言片语的飘进孙润耳朵好做消遣。
“你瞧瞧多般配!
真是郎才女貌!
”
脸还没见着就女貌,貌个鬼!
“看身量,是个益子益孙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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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下轿的时候看脚仿佛有些大……裙子遮了,看不分明……”
掌上红烛,时辰已到。
司礼的一嗓子喊,新人拜堂。
一天地二高堂,轮到对拜,孙润盖头底下只见新郎倌的腿一阵颤抖,刘公子双眼一闭,向后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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