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亲王共有兵力二十八万,我这里却连哪个大将是自己人都不知道,就说宫里的侍卫,有多少是他们的亲信,这个皇城住着,哪天不是提心吊胆?”
皇帝恶狠狠哼了一声,接着道,“就算是我想提拔几个亲信,又有谁让人信得过?”
辟邪道:“心里只有皇上主子爷的大有人在,皇上仔细瞧着就知道了,先不说他们,就是刘远,平时虽然不知体贴圣意,但当真是忠心耿耿,他的学生又多,大都清廉自爱,让他举荐几个,一定不会错。”
“有理。
兵部呢?”
“藩王都善战,现在兵部的大将有的老朽昏庸,年轻将士不得提拔,将来必定不是藩王们的对手,只能这两年慢慢留心,从下层的军官里提拔一些骁勇善战的人,让他们不惹人耳目地多掌兵权,到用兵时再委以大任。
虽说不是什么好主意,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这些除了和你商量之外,实在是没有亲信的人,你又是内臣,多少都有些不方便。”
辟邪道:“说起这个,奴婢倒想起一个人。”
“谁?”
“成亲王。”
“景仪?”
“是,成亲王是皇上的亲兄弟,不但智谋高超,更是亲王的身份,能替皇上跟群臣打交道,皇上不能说的话,让亲王私下去说,更是便宜。”
皇帝笑道:“本来是个好主意,不过景仪年轻,没有涉足政事,现在就让他挑这负担子,是不是为时过早?”
辟邪的目光却深刻冰冷,道:“成亲王虽然年轻,却深谋远虑,其志不小,早些将他推出来作了藩王们的死对头,不但断了藩王们的后路,更断了成亲王的后路。”
皇帝打了个寒噤,只觉这宫里宫外不但波涛汹涌,更有暗流湍急,一时无言。
辟邪又笑着抚慰道:“这不过是奴婢的揣测,万岁爷江山永固,成亲王也必将是一代贤王。
就算藩王胆大包天,要做大逆不道的事,皇上身边还有个大靠山,定然无忧。”
皇帝脸色阴郁,道:“我知道你要说是太后,我是她的亲生儿子,当然不错。
不过那几个藩王都是太后娘家的人,太后也不会不偏袒。”
心中突然又想起杜闵来,冷笑道:“前两天刘远上奏说大理皇子段秉偷偷到了离都,想要向朝中的公主提亲,说是若有公主和亲大理,支持他继位,将来大理就臣服中原,永世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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