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妹妹当真命苦。
小棠也是可怜。”
李明香和裴训月寒暄完,便去瞧尸体,以袖掩面洒泪,胸口起起伏伏,似是被死者的可怖溺水样吓到呼吸都急促。
“明姨节哀。”
裴训月不忍,示意红姑扶她去坐。
“府里出了这样丑事,是家门不幸。”
朱知府忽然生硬插话,“不过,不知裴大人请金吾卫来,是何用意?”
下午还亲热称呼”
裴贤弟”
,如今却立刻改口。
裴训月面上淡淡的,并不恼:“朱知府,恕在下走个流程。
虽说翠珠自杀,众人目击。
然而她毕竟是化虚一案嫌犯。
但凡敲了僧录司路鼓的案子,须得有头有尾结束才好。”
“各位莫急,只待仵作来验过尸,写完验簿,便可结案。”
此话一出,众人便都归坐原位,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等着仵作的消息。
翠珠好像没什么家人,孤零零。
死讯传出去快半个时辰,也没人来吊唁。
倒是丫鬟小棠的哥哥和娘,急急奔来哭号。
朱府的人少不得宽慰,又是送银子又是答应厚葬。
一时间热闹得很。
裴训月是外客,不便插手,只是静静坐着。
她盯着眼前一支明烛垂蜡泪,像是入了定。
直到门外忽然有人高喊——“报!”
众人都屏息。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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