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崇洲做事十分谨慎,从来都是电话沟通,没有任何纸面的信息留存,现在群也解散了,人也失联了,一时半会想找他对峙也对峙不了,而匿名举报人又说沈闻乐才是主要责任人,还在现场发现了好几部没有龙标的原片拷贝,怎么看都对立辉不利。

唯一庆幸的是,被邀请来的嘉宾都是国内新一代的导演和有自己主意的人,既然来了这种活动,也没有乱说话的,绕来绕去没给出什么信息,纷纷表示第一次见到沈闻乐,甚至不认识他。

很快周旋的双方都累了,立辉也有警局的关系,最后仅仅带走了缴获的几盘电影拷贝,锁了影厅,人都放回了家,一个跟他们回去的都没有。

坐上车时已过半夜,雨也停了,岳野问沈闻乐什么打算,沈闻乐说怕父母担心要回沈宅,明天一早还要和他哥一起去见人。

岳野便想跟沈若愚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切可控,叫他不必过分担心。

电话好一会才被接起,是沈若愚那万年不变的沉稳嗓音:“喂,岳野。”

“沈哥,目前状况还可以,我先把乐乐送回家……”

他说着说着突然听电话里的沈若愚一声闷哼,还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

岳野不可置信地愣了几秒,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忙说了句“咱们明天再说”

,把电话挂了。

沈闻乐困了,打了个哈欠问他:“怎么了?”

“……没事,你哥在忙。”

家里只有老管家留了灯候着,看来父母早早睡了,并没有被突发的事情打扰,连乐乐都挂着舌头睡得香甜。

沈闻乐灌了几口祛湿的热茶,嘱咐管家赶紧歇息,第二天早点叫他起床,便轻手轻脚地踩着楼梯往上而去,结果到了楼上才发现鞋底和地板都湿漉漉的,回头一看,原来是铺在楼梯的地毯不知为何浸了水,到处都是深色的水渍。

他也没心思管这些,简单洗漱完便熟熟睡了过去,这一晚对他而言实在疲累,他感觉刚闭眼就被叫醒了,挣扎着起了床,脑子里转着陀螺似的,喝了一大杯咖啡才清醒了一点,摸出前一天就黑屏的手机插上电,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等着他哥。

一会儿沈若愚从楼梯上下来了,也已穿戴整齐,手上挽着件风衣,侧头跟接衣服的管家道:“白先生有点着凉,等会医生会来看看,他喜欢喝甜粥,但不要让他吃太多。”

管家道了是,又问:“需要备客房吗?”

“不用了,等他起来把我房间收拾一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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