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勒摸了摸弓的手感,似乎挺满意,又发话:“马呢?”
“你自己随便挑去呗。”
那人揉着脖子,补充了一句,“除了戈别看中的那匹才五个月的灰马。”
哲勒点头:“就要那匹灰的。”
“哎你这人——!”
那人想了想,撇嘴道,“反正到时候他来跳脚,我就让他去找你。”
没一会那人便牵着匹小灰马走了过来,臭着脸把缰绳塞到宋明晏空着的那只手上。
哲勒托着胳膊低头审视着宋明晏:“……还差个扳指,我已经让额济里去打了。”
那人夸张的嚷嚷:“我的妈,哲勒你这是养儿子呢?!
哎好好好你别瞪我,你真是……”
宋明晏全程晕晕乎乎,被一股不真实感包围着,刚刚还空无一物的双手如今沉甸甸的。
仅隔一夜,他几乎是从头到脚换了个人。
“这样很好。”
他听见哲勒评价道。
刀,马,弓箭,主君就在眼前,宋明晏觉得自己的双手握住了一个世界。
15
春场里新草已有及膝高,被马蹄碾过时会有丰沛的汁液粘着碎屑飞起。
年轻的骑手技术精湛,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将手下甩在身后数十丈远。
马蹄滚滚交叠,如同远方的隐约春雷。
直疾驰到营地前,骑手才勒马停下,灰马步伐灵巧,在骑手胯下温顺而不失骄傲。
他往马圈行去,已有武士迎面而来,向他招呼道:“我当你赶不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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