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并没有让蓝傲文停止自己疯狂的举动,他不顾苏泽胸口尚有骨裂未愈,用身体将对方死死抵在岩壁上,一手握在对方腰际,一手扶在大腿侧,发泄般一挺而入,恶狠狠道:“你抱得不够紧!”
与蓝傲文的激情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黑衣狙击手在这种时刻依然冷彻的口吻:“如果我们不是在这里,你没办法这样对我……”
“闭嘴!”
蓝傲文挺腰发力,想用暴力让对方臣服,“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我又不是头一次上你,”
他冷笑着,声音里却有一种扭曲的哭腔,“你不是也享受得很吗?”
苏泽忍受着痛楚,他的身上还有伤,在这样冰冷的瀑布下,身体根本无法感到一丝的欢愉,这只让他觉得悲哀:“我现在并不享受……”
蓝傲文的头搁在他肩膀上,没有说话,苏泽能感到蓝傲文在他体内用着力,想方设法地取悦他,但是那些短暂的愉悦在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巨大悲哀前,就像悬挂在眼前的瀑布,眨眼就不见了。
忽然他听见一声动物样的呜咽,那么怪异突兀,以致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怎么可以不享受……”
蓝傲文的声音扭曲又断续地传来。
苏泽抬头看着瀑布轰然垮下,这样彼此折磨,到头来只剩下无奈的爱,也许早在那个时候就该彻底结束……
。
凌晨四点,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他离开了营地,驾着一辆黑色丰田suv行驶在国道上,除了几瓶饮用的淡水和一把防身用的格洛克17,什么都没有带走。
蓝傲文答应了帮他找会肖陌的复合弓,就不会食言,从营地到防控中心来回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再加上蓝傲文要在那么长的浮桥,那么大一座废墟里寻找一把不起眼的复合弓,就算天亮前能赶回去,那个时候再发现他离开,想追也已经来不及了。
做不到完全的决裂,也做不到完全的信任,他唯有这条路可选。
天蒙蒙亮起,雨却越下越大,苏泽开了雨刷和车灯,挡风玻璃后的风景在哗啦的雨声中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扭曲,他望着国道上一马平川的单调风景,正有些神思不属,身后忽然射来两道雪亮的灯光。
苏泽蓦地看见后视镜上全速追来的白色大切诺基,整个人如同被魔鬼从身后一把抓住,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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