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

云绮看?着姑娘回身离去,又小跑至严绍庭身侧。

“二哥哥,我们现在?不用饿肚子走?了。”

她笑吟吟道?。

严绍庭视着她无邪面容,心下一阵酸楚,却见她像献宝一样取出一块冰白的玉。

“此乃番邦的羊脂玉,当初被爹爹做了谢礼赠给一人。”

他顿时吃了一惊,忙问她,“你从何处得来?”

云绮转头,指向道?边人群:“那个姐姐。”

严绍庭视线循去,那袭素衣身影隐入人海,瞳孔骤然覆上怅惘。

“你也认得那个姐姐么?”

“认得。”

他移开目光,黯然低声,“但她应是不愿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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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内阁中,多人前来向徐阶恭贺晋首辅之尊,然而无不兴冲冲来,灰溜溜离去。

盖因毋论是谁,徐大学?士一概谢客不见,只称奏疏甚众,难以自公务脱身。

自接任为首辅,徐阶愈发勤俭恭勉,唯恐引得嘉靖不悦从而反复,侍奉皇帝比之严嵩更能体察圣意。

“阁老,有?人求见。”

埋首票拟之时,宫人禀报。

徐阶头也未抬:“吾禁令不知乎?”

“是礼部的张居正?大人。”

徐阶望他一眼:“请他进来。”

他端坐案前,视着张居正?自门外步入,躬身行礼:“学?生见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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