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看戏已罢,伸长脖子朝远处望了眼?,确信好友不会再折返,向着清稚笑道,“太岳就是这般性?子。”

“哪般性?子?”

顾清稚睁着杏目。

高拱笑而不答,向二位娘子作揖:“姑娘慢慢悟罢,日后须琢磨的地方还多着呢,容高某先行告辞。”

“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了。”

陆姀气得以指戳清稚鼓起的脸颊,“平日看着聪明伶俐的,哄得人长辈心花怒放,这会儿?遇到张先生就变了个榆木脑袋,我真想钻进你身体里替你开这张口。”

顾清稚嬉皮笑脸:“那你还是别钻了,我怕舅舅醋味把咱家都给淹了。”

“你这丫头小?不正经的!”

欲待再行呵斥,却看顾清稚陷入了沉思?,眼?神明显游移至了天外。

“怎么?后悔了?”

陆姀不怒转笑,逗她。

“我后悔有甚么用!”

顾清稚回过神,撇嘴,“人家张先生本?就对我无意,枉你们起哄了半日,到头来人家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他听了你那番话都气走了,还说?无意?”

“你连前?因后果都不知,如?何能推断他对我有意?他和?那高拱谈了一路,说?不准是因为二人政见不合,吵着吵着把张先生给气跑了,怎么就能说?是因为我呢?”

顾清稚越说?越有理,振振有词的模样倒把陆姀逗乐了。

“而且,私以为,”

她继续站在原地做着论证,“张先生是何等?人物?他哪里能瞧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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