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莉西亚还未出嫁时在卧室隔壁就有一个梳妆间,里面都是这样的东西,在每年冬天德维特也会签发一项梳妆费,作为城堡里女性来年开春时置办梳妆的开销,明细里也会有这些。

但一般市民或者更底层的女性显然没有公爵千金以及城堡女佣的条件,普通的女性劳动者别说梳妆,连置办一件新裙子都是奢侈的事,就算布包里散落的东西都不是高级品,她们也多半不会使用。

所以这个男人应该是为职业特殊的女性服务的手艺人——花院里等级不高、没有女仆伺候的女人或者剧院的女演员经常会雇佣这样的人为自己服务。

多半是附近哪个剧场昨晚有大型节目,手艺人跟着忙活到后半夜,散场后又为大家卸妆梳头发,直到天蒙蒙亮才下班,但却倒在了回家的路上。

“心跳渐渐变强了,”

一直在摩擦对方胸膛的男人苦恼地说:“但没有醒来。”

“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另一个治安官开口道,直到出声,众人才发现这是一位女性,她似乎也有一点医学知识,正在脱手套,一边脱一边说:“看看他的眼睛。”

大概被她的话启发到,那个男人伸手去撩他紧闭的眼皮,结果刚动手,就吓得大叫一声,飞快撒了手。

“怎么了?”

治安官紧张地问。

“瞳孔是白色的!”

男人倒退了两步:“他中了邪法,或、或者是被什么附身——”

但来不及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喉咙就“咕咕”

响了两声,眼睛翻白,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怎么了?”

那个女治安官一把抽出短刀,但不确定该怎么做,那个人唯一的攻击对象是他自己。

听到瞳孔是白色的时,查理的耳朵就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还不等他出声预警,那个好心帮忙的路人就发生了怪事。

“别靠近他!”

查理扬声喊道,把手伸进外套前襟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东西,朝那个男人扔了过去,不偏不倚砸到了他的额头上,发出‘咚’地一声响。

随即那个人的双手就放开了,像是被砸晕了过去似的往后倒去,但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他倒下的动作,一个黑色的东西从他身体里挺立起来,像是有什么人把他的影子从身体里硬生生拽了出来——那个影子甚至也穿着那个男人的衣服和帽子,只是露出的脸和手脚部分是一片模糊的黑色,动作迟缓且诡异地站了起来,原地晃了两下,转向查理的方向,像是在端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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