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王福晋登时脸上一红,忙不迭地改口道:“原是我说错了,富察福晋还请担待一二。”
“我倒是可以担待,我也没那么大的身份不给硕王福晋颜面,只是在皇后娘娘跟前,说话行事,福晋还是得仔细忖度一二后再开口才是,须知这祸从口出。”
棠儿口齿清楚,语音柔媚,一番话在厅中宛若一串大小珍珠落在玉盘上,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诸位福晋和命妇想到前些日子的流言,都暗暗发笑,乐得看硕王福晋出糗。
正在硕王福晋难堪的时候,令妃笑着解围道:“谁说话还字字句句都精雕细琢?是人都有些真性情,真想法,可比雕琢过的话更叫人觉得舒服呢!”
硕王福晋感激地看了令妃一眼,心中坚定了拥护令妃的想法。
而令妃昔日的旧主子棠儿,早就扭过头去与和亲王福晋窃窃私语了,并不理论。
别人心中都明白,但也都不表示出什么,唯独庆妃笑得眉眼弯弯,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得色,但在看向皇后的时候,眼波倏然一闪,旋即耷拉着眼皮,低眉顺眼地坐着。
将这些情状看在眼里,风倾玉只笑不语,也没怪罪硕王福晋说话不当令妃解围。
但宴席散后,风倾玉额外赏赐了棠儿和雁姬两匹缎子、两个荷包,诸位命妇便即明白皇后娘娘也看着硕王福晋不顺眼呢。
想一想,也难怪,谁叫这硕王福晋打主意打到了人家宝贝女儿头上。
硕王福晋被孤立,已经是大势所趋。
宴罢,风倾玉身子疲乏,因乾隆睡在养心殿,便欲早早歇息,不妨柳嬷嬷进来说了几句话,叫她精神微微一振,冷笑道:“这么说来,永璂逮的是夜里出没的耗子?”
她就奇怪,已经留了紫薇好几天,福尔康怎么没动静,原来把夜探坤宁宫的日子定在了重阳节晚宴之后。
今日各处设宴,自是人人困乏,一旦散后,便会早些歇息,容易疏忽一些细微的东西。
风倾玉披着一件大衣裳,慢慢地挑起灯上的烛花,室内登时一阵暴亮,她转头对容嬷嬷笑道:“没想到本宫久不管宫中琐事,竟也叫各处都动了心思,主意打到本宫头上了。
令妃尚未倒,倒起来了一个庆妃,借刀杀人,一箭双雕,用得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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