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酒宴座位里响起清亮悦耳的声音:“瞳瞳,等等!”

这是宋昭夜的声音,见宋清瞳望过来,宋昭夜从座位里站起身,脸上的笑愈加柔美:“孤是皇上的皇叔,这喜宴嘛,理应由孤主持!”

说着瞟一眼楚天墨,悠哉游哉走到殿心。

宋清瞳只觉得可笑,宋昭夜事事同楚天墨过不去,可主持酒宴是苦差事,一会儿大臣们就得上来敬酒,这也值得一争?

大殿上传来嗤笑声,脸上明晃晃挂着嘲笑的大臣不在少数,那表情翻译成语言就是,他算哪根葱!

王爷不王爷,男宠不男宠,要权没权要势没势!

宋清瞳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宋昭夜久居后宫,在朝中没有一点威信可言,此次酒宴由他代为主持正好可以树威,而楚天墨这阵子面色不好,想是累到了,看着楚天墨微微一笑:“相父近日操劳国事,喜宴交给皇叔主持吧!”

楚天墨略一犹豫后点点头,他的身体状况是不宜饮酒的,宋清瞳又看一眼宋昭夜,微笑道:“辛苦皇叔了。”

景德宫

在偏殿里有一处温泉池,名曰芙蓉池,池上热气氤氲,水面飘浮着一层玫瑰花瓣,宋清瞳将身体全部浸在温热的池水中,一个字:爽!

景德宫真不错,据说这里原是皇帝寝宫,女皇登基后,不知为何没有搬进景德宫,而是依然住在皇后寝宫永安宫。

舒舒服服泡完澡,拭净身体,穿上一袭藕荷色淡雅衣裙,迈步走进寝殿。

寝殿里温暖如春,上官潋月已经沐浴完,换上一身浅蓝色丝质长衫,头上系着同色系束带,正坐在桌前看书。

宋清瞳走到近前,少年的脸庞,偏偏作成一副老成模样,又想起他在长乐宫里不苟言笑的样子,勾唇道:“我们现在开始,皇后?”

皇后二字带着嘲弄的口吻。

上官潋月目光微沉,但宋清瞳的称呼没毛病,只得放下书卷,站起身白皙修长的大手抬起来,宋清瞳会意,将自己的手递上去,上官潋月将指头搭在宋清瞳纤细的腕子上,良久,收回手,据楚天墨讲,短短一个月时间她毒发了三次,她体内的胎毒是至阴邪气,平常若按时疗毒尚能维持些时日,如今胎毒频频发作,她活不了多久。

宋清瞳见他垂眸不语,微微一笑:“皇后,我们去清和宫?”

上官潋月抬眸看一眼宋清瞳,笑容和煦,举止自然毫不做作,一想到她时日无多,上官潋月的心为之一沉,转念一想,她死了,自己便可以重获自由,该高兴才是。

“不必,我练的功法不需要冷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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