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沉默了一阵,他突然冒出一句:“她说这回只需要一剂了,要你无论如何找给她。”
我正想吃一惊,又从他的语气和表情里,预料到还有更具戏剧效果的下文还没有出场,于是沉住气,果然他以慢动作,演示了一个小店员所能达到的极至表扬水准。
他举起一张支票。
我很熟。
那几个零我早上数过了。
但是第一个数字翻了一倍。
两百万。
短短一个早上,沙瑞西草期货进入了空前的牛市,价格成倍向上翻滚。
为了一根草啊同志们,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有钱可以去赈灾嘛!
!
对我的义愤填膺阿四表示不理解:“这不是件好事吗?咱们有钱了,可以把店继续开下去了。”
我耸耸肩:“没货。”
他盯着我的眼睛,不许我眨:“真的?”
我很诚实,所以说话时眼睛绝不会颤动,问题是就算你拿把刀直接抵到我眼珠子表面,我想不颤动也能不颤动:“真的。”
阿四花了大概十分钟时间观察我的脸,在此过程中盲目的希望我会突然跳起来,兴高采烈地说:“傻仔,我骗你啦,我们有货!
!
!”
十分钟后,他放弃了幻想,长叹一声,把那张支票丢到地上,然后坐回沙发,继续扮演他天长地久的冬瓜盅角色。
我于心不忍,过去安慰他:“哎,我加你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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