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石阶上,整个人由黑白两色组成,与灰色的天空和灰蒙蒙的院落相得益彰。
滴水成冰的天气里,他坐在冰冷的石阶上,纹丝不动,似乎他已在那里坐了百年千年。
“坐了这么久,还没有坐够吗?”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沈渊没有回头,依旧一动不动。
身后的人叹了口气:“唉,一个两个都是倔脾气,就没有让我省心的。”
“你的干儿子难道不让你省心吗?你不用说,他就能自己去做事,你还叹什么气。”
那人听出沈渊话语中的嘲讽,也自嘲地笑了。
“诚儿是很省心,太平会交给他,我很放心。”
沈渊站起身来,走下石阶,站在院子中央,这时他才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庑廊下站着的那个人。
“谢思成回来了?”
他问道。
那人微笑:“算起来明天就该到了。”
“看来他这趟白跑了。”
沈渊不由自主勾起唇角。
“倒也不算是白跑,至少,紫禁城里的那位,可以正大光明辑拿谢家余孽了。
呵呵,谁能想到,谢红琳居然藏在鞑剌,通敌这个罪名,可是百试百灵的。”
那人说道。
“你舍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紫禁城里的那位?即使他铲除了谢家余孽,于你又有何好处?再说,谢家已经到了如今田地,是铲除还是听之任之,又有何区别呢。”
寒风吹过,沈渊紧紧身上的貂裘。
“哈哈哈,沈渊,你是不想让紫禁城里的那位知道呢,还是舍不得霍九?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展怀甘冒死罪,去了鞑剌接回了霍九。”
那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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