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目光不闪不避地迎上他们,在看清了他们的脸之后,眼底的坚定突然被疯狂取代。

曾葭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扶住椅子,昨夜西山险情万钧,压抑了半天的余悸,重新涌上心头。

女人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没死。”

薛简一样后怕,但他不能和曾葭一样失态,他坐在女人对面,问:“您有什么想说的?”

女人冲着曾葭大吼:“他们说是你拉住了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多事?!

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去死!”

“我也不想拉他,他拽的我。

你太贪多,如果不把我捎上,没准你能杀了他。”

女人失声痛骂,直到骂得没力气了,她才安静下来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她双眼红肿,脸色惨白,头发因为剧烈的挣扎而凌乱,在背光的审讯室里,说话的声音无比沙哑,像一个从地狱里逃脱的厉鬼。

“几个月前薛警官跟着派出所的同志,去我们家里做过思想工作。”

薛简不得不纠正她:“您客气了,我目前还担不起这个称呼。”

“是啊,听他们说你都不算个警察。

你又为什么要多事?!

我需要你的解救吗?我自己乐意出来卖,碍着你什么事?”

“我男人死了,我没钱给他药,他跑出去抢,被车撞死了!

你们有种关我一辈子!

关我到死!

我不会放过你们……”

曾葭走出审讯室,心砰砰直跳,薛简落在她后面两步,面色如死。

她伸手想要拉一拉他,却被一把挥开,她追上去,在门口却被警察拦住了。

他望着薛简跌跌撞撞远去的背影,说:“这一关你得让他自己过去。”

曾葭着急,不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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