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嘉彦没想到癞头和尚临时反口。
低低的议论再起,一传二,二传十,不过片刻,整个宴厅的人都明着暗着看宋嘉彦。
宋嘉彦汗如雨下,如坐针毡,裴老夫人坐在上首亦神色尴尬,幸而寿宴已近尾声,裴老夫人几乎硬撑着一脸苦笑待完了客。
等寿宴一散,裴老夫人立刻携着元氏和裴婠兄妹进了内堂,不多时,宋伯庸夫妇带着宋嘉泓和宋嘉彦送客归来,大家得将癞头和尚的话理一理。
宋嘉彦早已慌了神,一进门便想解释,“祖母,那玉坠儿——”
裴老夫人一抬手止了宋嘉彦的话,转而看向裴婠,“婠婠,你说。”
裴婠起身,一脸惆怅,“姑祖母,表叔,婶婶,其实……早前怕扫了姑祖母的兴致,婠婠不曾说明实情,二表兄的确送了我坠子,可那坠儿在送给我当日便碎了,不仅如此,玉碎还割破了我的手,如那大师所言,的确见了血。”
元氏和裴琰都有些惊讶,裴婠便道,“哥哥应该记得,就是上次二表兄来家里,那锦盒里就装着那玉坠儿,你叫人送来,我拿着玉坠儿什么也没做,坠子便碎了,后来受了伤怕你们担心我没说,只辛夷和雪茶知道。”
说着裴婠抬手,“我指上还留着疤。”
裴老夫人眉头一皱,“那是上好的羊脂玉,绝不会好端端的碎掉,如此说来,那大师说的竟是真的了!”
元氏看一眼宋嘉彦,此前裴婠被非议的流言,可不就是和宋嘉彦有关?再想到裴婠落湖更一阵心惊胆战,她面上虽没说,可心底也认了是宋嘉彦给裴婠招来了灾祸。
宋嘉彦看着屋内情形,快要气的呕血,情急道,“祖母,不是这样的,我和婠婠自小亲厚,从没有人说我们命里相克,那人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野和尚,他说的话怎能相信?”
裴婠看着宋嘉彦,“可是二表兄,那大师是今日才入的京城,我受过伤的事母亲和哥哥都不知,他如何得知的?且他还知姑祖母有一桩心事未了,岂不正能说明他神机妙算?”
裴老夫人和元氏纷纷点头,宋嘉彦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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