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在他的人生上,再无政途这条路。

离开当天,他在大厦外头,转头一睐,顿然发觉原来自己前半生执迷的,说放不下的,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他自行开设一间事务所,成日繁忙,偶尔他会去乔可南住的地方看一看,他查了资料,那是青年父母给他留的房子,他没卖,那迟早会回来,他在乔可南提过的面店里吃面,走他走过的路,隐隐约约,彷佛有了亲近那个人的错觉。

青年终於回来了,他神采奕奕,边走边哼歌,实在太久了,半年的时间,陆洐之不禁上前,他以为他会得到乔可南激烈反弹,然而没有。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青年抚著胸,他接下来的反应,完全出乎陆洐之的预料──「怎,有事?」

他看见了,青年的左手无名指上,确实多了一枚戒指。

「你结婚了。

「是啊。

你应该也结了吧,恭喜啊──」

「我没有。

「嗄?」

陆洐之:「我没有结婚。

青年一傻。

「哦。

陆洐之转身走了,他觉得自己再留下来,样子肯定很难看。

他在自己宽敞的豪宅里抽了一晚的烟,把一柜子的酒全喝空了。

隔天他没上班,沉沉睡了一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醒来,连寒冷都感受不到,他生了一场病,病了三天,浑浑噩噩,病完了,他收拾了一些行李,去了禅寺。

上师看见他来,并不意外,留他下来学道,陆洐之几乎想出家了,上师却道:「施主尘缘未尽,一生执迷过甚,须得慢慢放下,方能做到真正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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