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张麻子闻言一滞,旋即哈哈大笑道:“真狡猾!”
其实,李晟猜得一点错没有。
什么何常招供、按察司审讯,根本子虚乌有,都是臧典吏和张麻子编出来,敲诈他钱财的。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教唆何常一事,被人家知晓了。
他担心一旦不从,对方便会举报自己,以那冷面铁寒的脾气,肯定要彻查的!
李晟就盼着何常秋决、死无对证,到时候隐患消除,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臧典吏和张麻子这等老胥吏,正是洞悉了他这种心理,才三天两头地登门敲诈。
因为越是临近秋决,敲诈起来就越容易。
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秋决之后,他们就没法得逞了。
至于王兴业,自从他进京后,就没跟家里联系过,王贤哪知道他的最新动态,纯属瞎咧咧而已。
但这节骨眼上,李晟不敢不信……而且他还存了破财消怨的心思,实指望王兴业能看在钱的分上放过他……
兴奋地摩挲着金条,张麻子情绪高涨道:“明天咱再去?”
“咳咳……”
王贤干咳两声道:“有些过了吧?”
“不抓紧不行啊。”
臧典吏一脸‘时不我待’道:“羊虽然肥,但架不住虎狼多啊。
咱要是下手慢了,可就全便宜王扒皮了。”
“也是。”
王贤点点头,那王子遥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去看了分给自己的直庐,确实独门独院不假。
进去一看,两年没住,已经败坏得不像样子,非得大修不可,登时意兴阑珊。
接下来半个月,王贤的日子不要太自在。
张华和荀典吏带着大部分人下乡,他领着十来个人留守,因为张司户怕出娄子,把户房的印章全都带走了,王贤只能处理些日常事务,熟悉一下工作,十分轻松。
闲暇时,他不时被请去赴宴吃酒,隔三岔五回家去住一宿,自然每次都不空着手。
不是拎一只鸡、就是提一条鱼,给老娘和哥姐妹妹改善下伙食。
他甚至觉着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算失败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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