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气禾谨舟莫名其妙还变化无常,但好歹现在两个人又说上话了,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她是个大度的人,肚子里撑个禾舟也不成问题。

禾谨舟能感觉到岳宴溪话里带着气,但这样不把情绪藏着,反而让她听了舒服许多,往往不动声色的对手才难缠,岳宴溪这样沉不住气,便是自己占了上风。

不知是不是这么多年习惯使然,禾谨舟下意识就要跟岳宴溪较个高下,非得胜过对方才高兴。

岳宴溪不知道禾谨舟心里的思绪已经拐了山路十八弯,只知道这个人又不理人了,明明自己也不是个爱没话找话的,却还是出声道:“原来怎么没发现,禾总是个这么闷的闷葫芦。”

禾谨舟终于搭腔:“我原来也没发现,岳总喜欢像孩童一样绊嘴。”

岳宴溪:“那禾总现在不也在和我一起拌?彼此彼此。”

刚还觉得自己占上风的禾谨舟,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绊嘴”

这方面,没有岳宴溪有天赋。

否则怎么能她说一句对面便有三句等着她。

说话的工夫,原本漫长看不到头的路似乎又缩短了些,禾谨舟推着岳宴溪走到了车前。

“该上车了。”

禾谨舟顺势结束自己并不擅长的绊嘴游戏。

岳宴溪在禾谨舟看不见的地方自然是健步如飞,以往上下车并没什么障碍,也不需要人帮助。

但在禾谨舟跟前,自然是得继续装着。

她靠在轮椅上,此前要禾谨舟帮她擦身子的“无赖”

劲又回来一些,抬头巴巴看着禾谨舟:“我腿脚不方便,得谨舟帮帮我。”

十几年来,一直如此,只要禾谨舟给点阳光,她便能灿烂几下。

此刻,禾谨舟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又像以前一样嗔怒岳宴溪胡闹,而是微微皱起眉,无意识间便问出一句:“平时是孙特助帮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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