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例行上门检查死者住所,温良发现,他们对那个锁着的卧室并不感兴趣,都没有开口询问。

温良于是主动将门打开,告诉他们那是叔叔精神失常的妻子。

他们捂着鼻子看了看脏得无从下脚的屋子,门旁一堆泛黄的旧书下,还压着只拖着长长尾巴的死老鼠……也就没有再检查了。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你叔叔的事情属于意外,如果需要尸检,需要近亲属同意并签字。”

“没有了,我爷爷奶奶不在了,爸爸外出打工了,我联系不上他。”

“那你叔的尸体就先寄存在殡仪馆吧。

最好想个办法联系你爸爸,现在冰库满了,说不定存不到三个月,就要火化了。”

“我知道了,会找时间给爸爸打电话的,谢谢警察叔叔。”

等他们走了,温良将那个卧室的门打开,把那把铜锁丢到一边。

她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必要和对方道别。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她只同对方讲过一句话。

简单收拾了行李,温良就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回去过。

温良不知道被关了那么久,那个女人心里会不会已经被烙下锁痕?便是没有那把锁,也不会离开那个屋子?

没再回去过的温良不知道那个女人还在不在那间卧室,或许还在,或许早已离开。

春日里的阳光温暖和煦,照得温良身上暖洋洋的。

她的眼睛有点畏光,微微眯起眼眸,忽然想起在那个炙热的夏日,她紧紧抱着双臂,怀里是寄到许晨家的,装着省师范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信封。

就算被太阳晒到即将中暑,仍旧会怀疑这是个只存在脑海里,过分美妙的梦境。

许晨想送她回家,温良连忙拒绝:“我家在下面村里呢,你要送我,明天我还得送你。”

“要不别回去了?我送你去我舅舅家住吧?我舅在市里做生意,我表哥当兵去了也不在,就我舅妈一个人在家,她常说自己住着挺闷的。”

“那等几天吧,我要先回家拿户口簿来办贷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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