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点点头,“好受点了吗?”

“没事了。”

都哭了一场,矫情也该有个度。

“那你去吃晚饭吧。”

晏若愚吃着肉夹馍又重新听了一遍《奉献》。

维塔斯的声音比常望宇又多了一份神秘,是比阿澈更易勾起人心中悲怆的所在。

而阿澈擅长的是令人感到安心。

所以维塔斯,这位海豚音王子,成为第不知道多少位征服了晏若愚耳朵却代替不了阿澈的歌者。

诶。

什么时候才能从阿澈带给她的音乐盛典中走出来。

阿澈。

十年前的那一天,当她置身于冰蓝色的湖水中,只是无意中的回眸,看见他身着藏袍从不远处的山顶扬鞭催马而来,直奔湖畔,最终一拉缰绳翻身下马,冲她挥手,对她喊“早点回来”

那是甘南,青藏高原的东北缘。

那里有翠绿色一望无际的草原,有重岩叠嶂绵延不绝的山峰,有纯净透彻能看到底的河水。

那个地方离天很近,冰蓝色的冶海在群山环抱中沉醉,好似周遭人来人往的喧哗也再激不起一丝的波澜。

那是黄沙漫漫的大西北藏起来的风情万种。

青山绿水一早便宠坏了她的眼睛,让她再也看不进去任何艳俗的色彩;而那段时光每每与她相伴的歌声,干净、纯粹,像那个地方一样净化了喧嚣,也替她过滤了世俗太过嘈杂的声音。

后来她一直想再去一次冶力关,又怕去掉记忆的滤镜再也找不到小时候那种惊叹,更怕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再也没有单纯去欣赏的能力。

她也一直没能再见过那个叫阿澈的男孩子,那时候总是叫她“小鱼儿”

,总是白天教她骑马,晚上与大家簇拥在一起,跳舞、唱歌。

真是美好的时光啊。

其实她也想不明白阿澈在她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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