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给文在津一个开头,他便能对你说叨一整日。

怕是当年没有文夫人阻挠,庙里也不会收下他。

霍钰受不得聒噪,斜过脑袋,将一只手抵在耳朵上,终于遮去一半声音。

“嘁,我又不是说与你听的。”

文在津扭过脖子,看了眼闻人椿。

不曾想仆随主人,她虽没有无情地捂住耳朵,却是在光明正大地发呆。

明明这碗白净的莲心粥,她是煮给自己吃的,怎么现在碗底朝天,她却一口没吃上。

是不是该提点二少爷和文大夫,眼下她恢复不少,无需再为她挂心。

自作多情。

闻人椿都能想到霍钰会接什么话。

她小小的脑袋不禁又沉下几分。

“怎么看着不高兴呢?我华佗在世,将你治回原本模样,换了旁人,定是日日喜笑颜开。”

“你做了别人府上的奴役,你能高兴?”

啊,她心中所想怎么有了声音。

哦,原来是二少爷在直抒胸臆。

她挪过视线,对上霍钰宽阔的后背,他又穿了那件黑衣裳,复杂的纹饰爬满整背,走远了却是黑茫茫一片什么都瞧不清。

繁复,不可捉摸。

霍钰同文在津每日顶多只在这里耽搁半个时辰,留下一桌残羹剩饭便双双跑路。

送人出门时,闻人椿欲说还休,嘴唇张张合合,甚至还磨了两回牙齿。

“要说什么快说!”

霍钰又变回凶巴巴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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