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阳反问:“你觉得呢?我会在意吗?”

“自然是不在意。”

蒋未白笑道,这人当初身为正道,却愿意与自己订立契约,之后除了不让自己为恶,也没有冷眼相待,本身便比那些所谓君子更为通透豁达,“你说了,我什么模样你都喜欢,对吧,相公?”

“蒋未白……”

“是夫君,相公。”

“适可而止。”

蒋未白只是笑。

“秦楼他们呢?”

苏衡阳转而问道。

“关起来,饿了几顿,没死。”

蒋未白道,“我可不是刻意刁难,没让他们体味这里的酷刑,已是我的仁慈。

这里毕竟是枉死城,难不成我还要为他们特意找寻修士的食物?”

苏衡阳想了想:“身为修士,应当也不会那么容易饿死。”

“那是必然,”

蒋未白看着苏衡阳:“你想去见他们?”

苏衡阳道:“有些事,说清为好。”

也是两人便去了枉死城的地牢。

与人间一样,枉死城的地牢也显得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那是血与肉、灵与孽经久堆积而成的味道。

哪怕墙壁上燃烧着成排的鬼火,整个地牢还是十分昏暗。

秦楼几人被关在地牢尽头,由寒食主动请命看管。

也因此,苏衡阳在特制的铁栏外,看到的便是更为狼狈的一行人。

衣衫褴褛,脸上道道血痕——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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